野旷野

古老的敌意。

【元与均棋】睡神绑架我

我流胡言乱语,无差现背小甜饼,携带私货预警#

郑圈徐朔好好爱人哦。而我好爱盘丝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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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大量私货,不可以打我。

命令研究所各位挨个来捱亲。点击查阅研究所纪念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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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棋元的日程表排得紧,两天《阿尔兹》之后,在北京接着新的行程。13号晚上演出结束怎么也得和剧组一起吃顿庆功宴,于是买了14号最早的航班飞北京。

 

13号末场,南京组和其他几个兄弟都来捧场了,花篮在剧场外摆了一排,粉白玫瑰都有好几束,郑棋元在网上看到了花篮的图,随手转发给徐均朔,没有多余的话。徐均朔人正在北京,行程一样满满当当,首映礼间隙瞄了眼手机,郑棋元这人——人前微博评论”等你…“让网络世界隐形但真实存在的无数张等粮的嘴一下被齁倒,奔走相告绝了呀我家粮仓满了呀大家都来看一看这俩男的——人后不吭一声地发来几张别人送的粉白玫瑰的图,徐均朔第一反应是回了个红色问号,想想上次红色问号事件的不良后果后迅速撤回,回了个挠头的表情包,说“北京等你,宁战友这回不送花,给你包个花园。”

 

郑棋元收到消息嗤笑一声,北京花卉市场都关了好几个,还要在北京给我买花园呢,以为是福州啊,胡扯。

 

被爱到了,然后带着心的一小块塌陷,去做台上很会爱人的吴智哲。

 

///

 

阿尔兹这部剧演下来很累,从相知到相爱到对注定的遗忘的顽固抵抗,演完后整个人跟脱了层皮似的,要将吴智哲全情灌注的爱一点点撤回,等待挣扎和痛苦消逝,揉着眉头变回疲惫的郑棋元。

 

庆功宴到半夜,还得赶清晨的航班,六点多房间门被砸响的时候郑棋元发现自己的闹钟竟然已经响过三遍了。行李是昨天收好的,套上衣服戴了口罩帽子,和南京组之外剩下的几个兄弟一块儿飞回北京。困,困得很,去机场的路上竟然还能看到月亮,农历十五没过几天,月亮又大又圆,悬在郊区稀疏的大楼旁,缀在破晓之际,浅粉天色的一个浅黄圆盘。

 

郑棋元头歪靠着车窗,磕磕绊绊睡了一路,起初还能看见月亮,快到机场时转醒,隐在高楼大厦之间日复一日的壮烈日出已经完成,天色大亮,演出的疲惫和过少的睡眠累在一起,推着行李箱过防爆检测的时候跌了一下,身旁的赵凡嘉扶了他一把,“棋元哥小心”。郑棋元有些不好意思,行李箱手把上的手紧了紧,说:“没事,就有点困。”

 

殷浩伦打了个打哈欠来回他,是的是的,都没睡够。

 

已经是最后几个登机的了,险些他们几个就要被广播通报并寻找了——险些。上车后就找空乘要了毛毯,郑棋元的位子在窗边,手机里有昨晚就收到的拍摄方案,那边很细心,很多细节给出了两到三个选项,等着他最终敲定——经纪人先转给了自己,大意是要还有时间就看看,没时间她那边就自个定了。郑棋元披着毛毯,想强撑着看几眼——飞机还没起飞,哪怕起飞了,在航班上,他确实还算有时间。

 

眼皮兀自打着架,他突然听见吴智哲对自己大吼:起不来的话你就去死——!

 

长着自己的脸,一方面要顾着雅弦,另一方面又要追逐建筑师梦想的吴智哲就在自己面前冲自己吼,郑棋元没被喊醒,迷迷糊糊,知道是梦,所谓清明梦。难得见了吴智哲,他有点想问问他——爱是这样的吗?知道对方会完全忘记,会错认,还是要据守着一人的回忆,用爱唤醒对方记忆的空白。

 

吴智哲,那其实很累的,要用很多很多的爱。郑棋元快四十岁了,他当然懂得吴智哲,至少是他扮演的这个吴智哲,懂得但并不相像。过高的浓度,很难等到的回声,太消耗气力了。虽然他也在爱人,但是前提是,他确认他的小朋友很爱他,回忆重叠生长,分成两份——因为记住的大大小小事情又不太相同,所以需要补缺补漏,拆对方的记忆补自己的墙,两份又长成一份。爱兜兜转转,都有回音。

 

寄到自己家乡剧院的粉白玫瑰和小卡片,放在研究生新宿舍桌前的拍立得合影,之类的小事情。不过,最能够确认爱意的时刻,大概还是清晨。节目结束后各忙各的,能碰面的时间少,夜晚便更值得珍惜,但他总会是更早起的那一个,小朋友的头发在被子上蹭得翘起来,他掀开一点被子想下床抽根烟,那边许是觉着了一点风,身子先下意识地靠过来,二十出头的年纪,又在被子里窝了大半晚,身子是滚烫的,迷迷糊糊转个身,用伸长的手臂锁住他。掀起的被角便又一点点放下了,郑棋元将冰凉的脚尖伸回被子里,也转个身,伸手去把小朋友翘起的头发按回去,又翘起来,他端详着小朋友的眉眼,心想,这回来见我之前剪刘海了呀。搭在腰上的手温度好高,他找到小朋友的手指头,也好烫。

 

攥紧了,哎呀,本来要夹烟的,现在攥住了爱。小朋友睡着,他醒着,但是他好确定,被爱着。

 

想到这里,吴智哲突然消失了,他还没来得及问呢——也可能是他想起来的时候,吴智哲也跟他一块儿看到了那些画面,然后回医院找自己的爱人了吧。说起来,很多个清晨,也是他的私人记忆,他的小朋友不知道的,是他记忆缺块的部分。

 

对了,这次拍摄是双人拍摄,杂志那边当然不知道他和小朋友的关系——但网上希望他俩合作的呼声很高,杂志顺水推舟,制定了这次拍摄计划。哎呀,手机上需要他给意见的拍摄方案还没看完,好像是该醒了,飞机这会儿飞到哪里了呢?离北京还有多远。

 

——“社畜成精。”

 

郑棋元突然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什么感情色彩,又很笃定地点评着。他看了眼四周,他在一块空地上,就在他四处打量的时候,身边突然迅速地长出了一棵乔木。哦,看来是一个树精,把他也当成同类了,但他不是精怪,是人。

 

“别狡辩了,都困傻了还想着工作,你可不是社畜成精吗?”女孩子又说。

 

郑棋元愣了愣,他在想什么,这个女孩子好像都知道。可这不是他的梦吗?

 

脑子好像有点凝固了,想法转得很慢,郑棋元花了很久才意识到他的梦和出现一个会说话的但他没见过的树精之间的矛盾性,梦虽然经常没道理,但总还是要有点道理的不是。在他捋逻辑的时候,女孩子没理他,自顾自地唱起了歌,模仿的还是Live版本,开腔吓了郑棋元一跳——

“沈阳你好——2018最后一天你好——二手玫瑰东北跨年如你所愿你好——”,原来是二手玫瑰的《仙儿》,然后才唱了起来。

 

这可太影响郑棋元想事情了,他下意识地就跟着唱了起来,“东边不亮西边亮~晒尽残阳我晒忧伤~~”

 

他出声,女孩就停了,说一直想听他唱这个,没想到现在听到了。但是,树抖了抖叶子:你别唱了,你唱歌想不了事情,你快想。

 

于是歌手和听众对调,还是女孩唱,等到他把自己的思路理顺了,女孩子的歌声便停了,扔给他一个陈述句,也是解答,说:“你被睡神绑架了。”

 

“那你是睡神吗?”睡神扮成树精,还能读懂他的心思,好像逻辑也走得通。

 

但女孩说:“不是,我就是发现你被绑架了,来看看你。”

 

“那你怎么跑到我脑子里来了?”

 

“什么叫跑到你脑子里来了,你脑子里能长树吗?是意识流共振。“女孩停顿了一下,精准点评道:”你困傻了。”

 

于是郑棋元只能点点头承认,“是,我困傻了。”虽然他好像正在梦中,照理应当没有困意,但体内的疲惫只增不减,大概就是被睡神绑架的感觉吧。

 

“那你是谁?”他又想起来问。

 

“我是,盈盈一川逝啊。”女孩说。

 

几乎与此同时,很多个女孩的声音一起窜了进来,空地突然被塞满了似的,原本只有一棵树,突然暗无天日,郑棋元伸手,竟然还摸到了蜘蛛网——好在不粘手,毕竟是梦。应该也不会有蜘蛛,顶多是蜘蛛精,叽叽喳喳的,争相恐后地喊:“盈盈老师——,盈盈老师我爱你——”

 

郑棋元说:“嘛呢嘛呢,你那边老吵了。”

 

“哦,你进盘丝洞了。”

 

“啥?”

 

“就是几个话多的女的,昨晚剧院门口不是一大群粉丝等着跟你合照吗?同一群,人数少一些。”

 

郑棋元心想,这声浪听着,人数也算不得少。他想明白了,现在他被睡神绑架了,虽然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梦境并不受自己控制,还遇见了个树精,但树精好像也不打算来帮他——他想起来一个相当关键的问题了:“你说来看看我,看什么?”

 

“小野说要借我的脑子,就是,像我现在这样和你脑电波共振的时候,她也想听听看。我就搭了一下电波,哪里知道你刚好被绑架了。”

 

“那些女孩中的一个吗?”

 

“是的。”

 

“哦,反正我还在飞机上,有时间,你让她听吧。”

 

树精的声音消失了好一会儿,可能是去进行电波外交流,好一会儿回来,古井无波的声音终于有了波痕,有点抱歉,说:“她也被睡神绑架了,暂时听不了。”

 

“要不你再唱唱歌?你想泡茶吗?盘丝洞里有潮汕特产的茶,哦,你要是想出去走走呢,我还能让徐均朔骑电单车载你上山看日出。”

 

女孩子们的声音又涌进来。

“能让你和徐均朔一起当侠客!”

“能让你也得阿尔兹海默,然后徐均朔照顾你。“

“能让你给徐均朔寄双份保险明信片。”

“能让徐均朔失忆但是反复爱上你。”

“能让小可乐长大后还是住在你和均朔家隔壁。”

“能让你在半坡上开个书店再和顾客小徐谈恋爱。”

“能让你和徐均朔被怀表锁在同一天。”

“能让你和徐均朔在北京的咖啡馆一起给大家直播秀恩爱。”

…………

 

郑棋元花了好长时间分析语流,缓缓发问:怎么把我和均朔都安排上了。

——因为,我们知道你爱他呀。哦当然,他也爱你。

 

没什么道理,但郑棋元满意了。

有个声音冒出来,没睡醒的样子,瓮瓮地,道:“还能让你被睡神绑架。”

 

“不过飞机好像要降落啦,我决定放你回去找你家小朋友啦。好好爱人,郑棋元。”

 

///

 

好乱七八糟的一个梦。

 

赵凡嘉见他转醒,说:“哥,这一个多小时,你脑袋一会儿歪向舷窗,一会儿歪向我这边,竟然都没醒过来。”

 

郑棋元揉了揉眉头,下意识地想说,因为睡神绑架我。想了想,只是道:“没办法,太困了。”

 

手机开机,消息涌进来,点开置顶的小红点,徐均朔说:“哥,我到机场啦。”

 

他先前可没说过要来接他,现在不应该正准备着拍摄吗?郑棋元一落地,就得赶过去拍摄现场。他想问的,但又忍住了,决定先向小朋友撒个娇,说:“降落啦,可我好困。”

 

手机一直揣在兜里,领了行李直奔停车场,戴着口罩的小朋友笑的眼尾往两边拉长。两辆车,赵凡嘉他们自觉地上了另一辆,先出发了,毕竟看上去这俩男的还得抱一会。

 

也没有那么黏黏糊糊,没见面前还好,飞机上睡了一觉,出机场后马上见了人,这才发觉自己有这么想。郑棋元的脑袋在小朋友的肩头磨蹭了一会儿,莫名其妙地,又溜出一句:我好困啊。

 

徐均朔的手扣在他背后,很长的笑意,揉进衣服的褶皱里。“哥你cu大问题,我们还有行程的。”

 

郑棋元真的好困啊,声音好像都飘了起来,细细地拂在他耳边。

 

徐均朔问:飞机上没睡觉吗?

“睡了好像,但是被睡神绑架了,没睡好。”

“啊?哥你说什么啊,我看你是真的困了。”

“嗯,好困。”

 

磨磨蹭蹭地抱了一会儿,小朋友总算是搂着好困的男朋友一块儿栽进了车后座,手臂紧紧地环着郑棋元,变成他的专属枕头。

 

到拍摄地还要一会儿,北京分明比常州冷很多,但是小朋友的怀里好暖和。

 

郑棋元蹭了蹭他的肩头,边笑边说,我刚刚梦见吴智哲了,他对我说,起不来你就去死。

 

小朋友空出一只手来,沿着他的脸往上摸,慢吞吞地,手掌心的温热一点点亲吻他的皮肤,最后找到郑棋元倔强的眼睛,盖住,下巴靠在郑棋元的脑袋上,起早出工,小朋友的声音也有点疲惫,像很多个清晨。

 

他说:“哥快睡吧,起不来也没事,有我呢。”

 

郑棋元想,好啦,既然徐均朔在,睡神请来绑架我。

 

——End.


胡言乱语随便看看,如果喜欢欢迎评论唠嗑。

最近认真写的是《生死簿》,希望更多人看到捏,是我的宝贝。

《生死簿》是真的在等待评论,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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